【言白】Deadly Disease
(李泽言痴汉向。)
(作者表示只是想纵火(yu),慎点。)
李泽言有强迫症,对很多行为都感到厌烦。
比如说见到下属发呆神游,他会第一时间通知财务部“裁撤冗员”。如果听说有员工不吃饭就加班,他会认为这是无视效率的表现。而最不能忍受的还是撒娇嘟嘴耍脾气。
然而,这些让李泽言嗤之以鼻的行为一旦属于白起,就马上变得致命迷人。
除了众所周知的强迫症,李泽言本人还有一个不可言说的顽疾——
他总是会有莫名其妙就想要亲吻白起的冲动,并在脑中具化那些他想要亲吻的部位。
并且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有时在人声鼎沸的登机口,他的脑海里会突然浮现出白起欲言又止时嘴唇的形状。
有时是在开会的时候,李泽言会想到白起扯开领带时露出的精致锁骨和那上面危险却性感的伤疤。
有时是在吃饭的时候,李泽言能想到白起没穿外套时仅仅被警服衬衫遮住的腰线。
有时是在看文件的时候,李泽言能想到白起恼羞成怒时潮红耳垂上的两枚冷漠的黑色耳钉。
而肖想白起被牛仔裤紧裹住的臀部则是李泽言大脑的日常课程。
这个病弄得李泽言很烦躁。
李泽言是个几近禁欲的人,对自己异样的情绪会异于常人的敏感。
所以烦躁本身就足够让李泽言烦躁。
他也想过要去咨询心理医生,或者许墨。
但他最后做的,却是向白起告白。
结果是:后者一点头,一切迎刃而解。
总裁从此天天神采奕奕,华锐上下感喟天下太平。
但是李泽言的病没有根治。他还是会有莫名其妙就想要亲吻白起的冲动。
所以有很多时候白起都不明白为什么李泽言下飞机后一见到他就会像猛虎扑食一样咬他的嘴巴。
在多次躲避未果以后,白起只能选择减少被关注的可能性。
所以他总会站在人最少的地方等李泽言。但他站立的地方往往结果会变成人最多的地方。
久而久之,白起还发现李泽言是蓄意而为之
——他吃过薄荷糖,或是刚刚吐掉口香糖。
但白起没有揭穿。
每次白起能挣开李泽言后的第一句话总是:
“你干嘛?!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在看?”
并气喘吁吁,两颊通红。
但李泽言可潇洒,仿佛他并不是被关注的两个人之一。白起觉得他的不屑中,甚至带有几分愉悦。
李泽言脸不红心不跳,皮肉不惊:
“你很在意别人看?”
说在意会显得很小气,所以白起干脆什么都不说。
他只是没好气的瞪那个始作俑者一眼,然后快步跑去拿后者的行李。
之后就是一路上的又羞又恼,双手交叉抱胸,对无辜的车窗怒目而视,颇有不动明王之威。
然后不管李泽言问什么问题,白起皆是给他枪药味满满的答案。
“我不在的这几天,吃了多少次泡面?”
“没数过。”
“胃药都按时吃了吗?”
“不知道。”
“有没有受伤?”
“手和腿。”
“按时上药了吗?”
“忘记了。”
直到李泽言假装生了气:
“你很喜欢背三字经?”
白警官才更换了答语的句式:“你有意见?”
依然火气逼人。
李泽言不作声——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所以通常只要房子大门一打开,白起就会被李泽言一把抱起,然后再被后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二楼卧室的床上。
这时候小白警官有些后悔了。后悔刚才在车上不甚明智的耍了小脾气。
于是声音放低,恍如搔痒:
“李泽言,我知道你有意见了……我们去客厅说吧,那里亮……”
可是李泽言皮带都脱了。可见搔痒无济于事。
“我会告诉你,我的意见有多大。”
腰和腿很酸的白警官意见也很大啊,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无法抗拒似的去接李泽言的机。
但毕竟总要有点对策。
经过多次观察,白警官再次震惊地发现,这事和在大庭广众下的接吻一样,都是李泽言蓄意而为之
——每次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台词和李泽言几乎每次都一模一样的表情。
白起还发现,打破这种怪圈的办法是——不生气,在车上就表现良好。
这就要求白警官在被强吻之后还要保持过硬的心理素质。
为了腰的安康,白起决定先享受那个吻。
机会很快就来了。李泽言从加州飞回来。
这一次,李泽言吃的是青柠味的硬糖。
周围人很少——一如既往。
看见白起,李泽言的脚步加快了。他准备放开他的拉杆箱了。是的他已经放开他的拉杆箱了,还有一秒他的手臂将要环上白起的腰。是的他的两条手臂都已经在白起的腰上盘踞了,现在气氛到了最焦灼的一刻——没错!李泽言的嘴唇已经碰上了白起的嘴唇——我们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这是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这是庶民的……
打住!我想形容的就是——白起这次真的很认真的在和李泽言接吻。
第一次,李泽言没有被自己的爱人推开。
但认真接了吻的白起依然气喘吁吁,两颊通红。
跳过了怒目而视的环节,白起拉起李泽言的行李,与他并肩走向他们的车子。
李泽言还沉浸在那个吻的甜蜜中,殊不知自己已是捡起芝麻丢了西瓜,大意失荆州。他当时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白起的心情会这么好,居然还能哼起歌来。
上了车,还是老套的问题:
“我不在的这几天,吃了多少次泡面?”
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一次都没有哦,我每天都有吃饭!”
真是新鲜,只是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像谁……
“胃药都按时吃了吗?”
“每天都有按时吃哦!我很乖对不对?”
李泽言逐渐意识到了剧情的发展,虽然他也很开心白起有照顾好自己,可是依然觉得怪异……
“有没有受伤?”
“没有诶,我把自己保护得非常好!”
李泽言终于在开过的第三条大街旁边慢慢停了车。
他扭头看向白起,表情严肃。
“为什么学周棋洛?”
是的,这套台词是周棋洛按照白起的要求设计的——“听了能让李泽言舒心的”、“不会让李泽言觉得强硬的”、“李泽言听完以后不会气到把他扛到床上的”。
但白起当然不能坦言他心疼自己的腰啊。
所以他随机应变。
“我以为你下了飞机听到这个会开心一点。至少,不用操心我的身体状况。”
李泽言眉头微蹙。
“笨蛋……为什么会觉得学周棋洛能让我开心?”
白起愣住了,不知如何应答。
“你很麻烦。但是,我很喜欢。”
李泽言眼神深邃,认真得勾人心魄。
“咚、咚、咚”
没了魂魄的白起,空余一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和脸上两抹红霞。
白起决定了。
回到家以后,不管说什么都要跟李泽言接吻。
就算第二天下不了床,他知道李泽言也会端着熬好的小米粥,抑或是加了黑糖的燕麦,坐在床边。等到他醒来,李泽言便会舀起一勺来吹到适宜温度,送进他嘴里。
细想起来,腰痛或许也不会完全那么糟糕了。
李泽言也不是那么想治他的病了。
因为爱上白起就是李泽言无可医救的顽疾啊。
这么一说,又很有宿命的味道了。
而白起呢,即使对李泽言的套路了然于心,也仍甘之如饴。
——其实也早就病入膏肓。
【END】
(我最近发文是不是有点太频繁